一本书的故事
十年前我写过一篇文章,谈及小时候读的几本苏联小说,皆为当年红卫兵抄家劫余之物。后来写《插花地册子》,又提到此事。我说其中顶喜欢的是《盖达尔选集》上下卷,尤以《少年鼓手的遭遇》、《学校》和《铁木尔和他的队伍》印象最深,都具传奇色彩,又是少年儿童的真切感受,很引人入胜,反复阅读亦不感厌倦。另外两本已经忘了作者姓名的《马列耶夫在学校和家里》和《瓦肖克和他的同学们》,写的是和平年代的事,其中种种烦恼和快乐...
从足球经理到文学译者
戴大洪
我不愿跟这个浮躁喧嚣的社会说话
从足球圈销声匿迹,戴大洪译了三本大部头的书,“我们需要了解世界是怎么一回事,文明是怎么一回事。这样的书译出来,总会有人想读的。”
文/丁晓洁
对中国职业足球联赛最早的一批球迷来说,戴大洪还是河南建业足球俱乐部的老总;但对于现在的读者来说,戴大洪是一个和西方文学史、政治史联系在一起的名字。
“这种误会说到底,就是我这个人不太...
水兄:
日前拜访,谈及文章之道,大概无非“好话好说”而已。然而其间有虚实不同。依我之见,实话实说,即是好话好说;虚话尽量不说,至少少说,方是好话好说。拿李白的《静夜思》说,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,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”前面十七个字,无论所见,所想,所为,都是实话,尽可如实写出;惟独“思故乡”是虚的,只能点到为止。虽然体裁所限,也没有多余的字可发挥了,但假如无此限制——就像我们写文章似...
止庵按,这是我修订过的记者采访记录全文,在杂志上登载时有些删节。实际上还谈了一些内容,如1938年2月“更生中国文化建设座谈会”和1939年元旦遇刺事等,但记者没有记录,这里也就无法写出了。
人物周刊:有种说法,周作人对日本文化的好感,是导致他附逆的原因之一。
止庵:关于周作人和日本的关系,我觉得有一个最大的误解,就是认为周作人亲近日本文化,想以它来替代中国文化。有这种看法的人,第一是不了解日本文化...
(一)读李伶伶《周家后院》,为之绝倒,描写鲁迅之父喝墨汁治吐血事一节云:“喝得下去吗?不是可乐,不是红糖水,哪怕是咳嗽糖浆也好啊。都不是。周伯宜喝不下去。可不喝怎么行。治病哎。周伯宜牙一咬,心一横,闭着眼屏住气端起墨汁碗,仰脖子就喝,就像临刑前在刽子手面前喝大碗酒一样。悲壮啊。”
(二)关于《周家后院》,前已云“为之绝倒”,今复解释如下:我之所谓“绝倒”,即“前仰后合地大笑”,即“晕倒”,别无他...
前几天微博上有人写道:“你读鲁迅和他所推荐的作家,你可能会变成一位优秀、杰出或伟大的作家,你读周作人和他所谈论的作家,你可能只会变成一个编辑或小文人。所以你不妨观察一下,鲁迅的欣赏者中,不少是有创造力的作家,而谈论周作人的人,通常是一些小文人。鲁迅是一位精神性和灵魂性的作家,周作人则是一位消遣性的作家。”据说这是转发几年前一篇题为《诚实是诗歌灵魂的基石》的采访里的话。
我忽然想,假如鲁迅看到这...
一
对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里的佟振保来说,这两个女人有个前身玫瑰。玫瑰天真,单纯,无遮无拦,“不过是个极平常的女孩子”——她的可爱之处就在这里;振保也因此爱她,拒绝她,为拒绝她懊悔终生。“这样的女人,在外国或是很普通,到中国来就行不通了。把她娶来移植在家乡的社会里,那是劳神伤财,不上算的事。”振保想的也许不错。他娶了玫瑰,未必幸福;不娶玫瑰,注定不...
一
对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里的佟振保来说,这两个女人有个前身玫瑰。玫瑰天真,单纯,无遮无拦,“不过是个极平常的女孩子”——她的可爱之处就在这里;振保也因此爱她,拒绝她,为拒绝她懊悔终生。“这样的女人,在外国或是很普通,到中国来就行不通了。把她娶来移植在家乡的社会里,那是劳神伤财,不上算的事。”振保想的也许不错。他娶了玫瑰,未必幸福;不娶玫瑰,注定不...
宋以朗《发掘〈重返边城〉的经过》云:“《重访边城》的原稿有些混乱,可能因为还是初稿,未经修饰,不宜出版。我不是文学专家,所以我交给皇冠编辑,因为他们跟张爱玲合作四十多年,一定清楚‘祖师奶奶’的标准。基于文学价值与历史价值,他们对出版的态度是肯定的。”张爱玲著《重访边城》二○○八年九月由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出版,卷首“编辑说明”有云:“《重访边城》的手稿由于年代久远,部分字迹已模糊难辨,书中将以空格...
宋以朗《发掘〈重返边城〉的经过》云:“《重访边城》的原稿有些混乱,可能因为还是初稿,未经修饰,不宜出版。我不是文学专家,所以我交给皇冠编辑,因为他们跟张爱玲合作四十多年,一定清楚‘祖师奶奶’的标准。基于文学价值与历史价值,他们对出版的态度是肯定的。”张爱玲著《重访边城》二○○八年九月由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出版,卷首“编辑说明”有云:“《重访边城》的手稿由于年代久远,部分字迹已模糊难辨,书中将以空格...